【W娅】汽泡酒
*是参加白情活动的作品！写得比较匆忙很多想表达的东西都没有写出来TT
*落魄酒吧驻唱Wx高中生阿米娅
*5k+，感谢阅读
01
阿米娅第一次见到W是在酒吧。
那次是阿米娅第一次来酒吧，玩得要好的同学盛情邀请她来参加生日派对，阿米娅不好意思拒绝，破例去了酒吧。
在喧闹的酒吧里，环绕着的摇滚的音浪，舞池里是妩媚的身躯，酒杯里的猩红血液，在清脆的碰杯声间吊诡荡漾，连空气都是沸腾的。
就在这样的环境下，阿米娅被舞台上的人深深吸引。
W在舞台上自信又张扬，闪烁的灯光落在她身上耀眼夺目，与眼角橙黄的星星贴纸互相辉映，贝斯在她手中弹出回荡这个酒吧的乐声，独特的声线低声念着快节奏的说唱，字字句句砸在阿米娅心上，W脸上扬着恣意的笑容，一举一动牵动着人海的气氛，整个场子都被燃了起来。
阿米娅一时失了神，愣愣地盯着前方。直到身旁的寿星柏斯叫她玩酒桌游戏，阿米娅这才移开视线。
等一场游戏结束后，刚刚那位驻唱已经下了舞台，阿米娅侧身询问柏斯，“刚刚唱歌的那个萨卡兹是谁呀？”
“白头发的那个？”柏斯想了想，“大家都叫她W。”
W。
阿米娅在心里默念。
阿米娅不会喝酒，低浓度的气泡酒就让她有些迷迷糊糊了，柏斯给她递了杯果汁，她就坐在一旁，捧着果汁笑着看大家玩闹。
激情的音乐还在震响整个酒吧，阿米娅瞥见又一个驻唱结束表演向后台走去，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，绕过热闹的人群，朝后台的方向走去。酒精烧着大脑神经，让阿米娅有些难以思考，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后台。
后台的门没关，阿米娅不受控制地向前探了头——想看见W。阿米娅这样想，也的确看见了。W正在后台休息，阿米娅的角度刚好能看到。后台的灯光在她的白色头发上笼着一层很漂亮的光圈，她脸上的浓妆还未卸下，精致的星星贴纸上的亮片灵动地闪着光，在阿米娅眼里跳跃，汗珠顺着W的脸廓流下，一滴挂在了下颚，阿米娅有些移不开眼。
W拿起水杯喝水，无意间往门口瞟了一眼，发现了阿米娅的存在，目光变得冷厉，眉间紧蹙着。
与此同时，另一位准备上台的驻唱也看见了阿米娅，走过来问她，“你找谁？这里是后台。”
“…不好意思！”阿米娅被嚇了一跳，脸跟着羞得通红，支支吾吾低着头半天，憋出几个抱歉的字眼，末了还添了一句，“我，我走错了！”
语毕，阿米娅慌忙转身，跑走了。
柏斯四处找阿米娅，好半天才看到阿米娅出现，柏斯问她，“你去哪了，找了你好久。”
“我去找卫生间…”阿米娅脸还发烫着，感觉快要烧起来，她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小声地应付着柏斯，柏斯也没太多想。
阿米娅头脑里还浮现着W的身影和在后台看她的那一眼。
一定…一定是喝醉了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无礼的事。
阿米娅闷闷地想。
可是，真的很想看见W。
02
从那次以后，阿米娅就经常去酒吧。
W的演出在深夜，阿米娅下了晚自习再去酒吧刚好能赶得上最后一场，她也不喝酒，每次都只叫了杯果汁，然后就坐在偏僻处安静地看W表演。
一来二去酒吧老板格瑞特也认识了她，格瑞特是很热情的鲁珀，很喜欢阿米娅，每次来都要调侃一句，“阿米娅，又来看W呀？”
变故出现在阿米娅像往常一样来看W表演，可格瑞特的酒吧黑灯瞎火，连招牌都没亮，阿米娅以为是今天不营业，又看见格瑞特在店里忙碌着什么，她走过去看。
店内一片狼藉，满地都是玻璃瓶的碎片，和七横八竖的桌椅。
阿米娅愣住一瞬，很快又低声问道，“格瑞特…？这是怎么了。”
格瑞特闻声抬头 ，看见阿米娅正站在店门口，颇为无奈地耸肩，“如你所见，有人来闹事。”
阿米娅这阵子常来酒吧，一些传闻她不是没有听到，她很快反应过来，看着满地狼藉，“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？”
“W在里面呢，你去看看她吧。” 格瑞特见阿米娅还是小孩，满地的玻璃碎片清理起来也很危险，她指了指后台。
阿米娅找了几个能下脚的地方，小心翼翼地往里走。
闹事的人不少，又趁着格瑞特外出的时间来，W不能总麻烦格瑞特，一个人和他们扭打起来，不免处于下风，拳打脚踢，又拿了玻璃瓶子动真格，对面见见了血，一边骂W是“疯子”一边扶着受伤的人跑出了酒吧，格瑞特接到店内熟客的电话，匆匆往回赶时，就看见的是拎着酒瓶身上到处都是血，蹲在角落抽烟的W。
W不爽地咬着后槽牙，刚解开衬衫的扣子，伤口牵扯到剧烈的疼痛让她紧闭双眼，仰头消化疼痛，又敏锐地捕捉到门口的动静，以为是那些人又回来了，一瞬间带了戾气向门口死死盯着。
阿米娅被看得在门口不敢动，W发现是一只卡特斯后收起几分紧张，上下打量番发现似乎有些熟悉，但仍旧是转头褪着难缠的衬衫。
冰凉的指尖触碰上皮肤，W瞬间转头，阿米娅就站在她身后，轻轻触碰着她，连话也是轻轻的，“格瑞特叫我来帮你。”
W没说话，算是默许了。阿米娅褪下W的衬衫后，才看到W胳膊，后背全是血痕，捏着酒精棉球的手有些颤。
“很疼吧。”
阿米娅低声说。
W没听清，但也不愿搭理。阿米娅动作轻柔地给W的伤口消毒，W被疼痛逼得紧咬牙关，硬是将呻吟声咽下，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直到最后缠上绑带，伤口处理完毕，W才随意拿起一件外套披上，然后看了一眼卡特斯。
“你叫阿米娅，是吧。”
阿米娅有些惊讶，W竟会知道她的名字，她轻快地眨眨眼，点了下头。
W似乎是料到她这样的反应，嗤笑了声，才说道，“格瑞特和我提起过你。”
哦…
阿米娅心里没劲地回答。
“你经常穿着校服来，有几分印象。”
阿米娅耳朵抖了抖，指尖攥着衣角。
W见阿米娅还杵在原地，挥了挥手像赶客般，“别愣着了，快回家去吧小兔子，少来这种地方。”
03
阿米娅是罗德岛高中的学生会纪检部部长，所以总是穿着校服，忙着赶来酒吧，也没时间换，没想到能被W记住。
可后面W的提醒阿米娅显然不放在心上，照旧是卡着最后一场的点来酒吧看W。
W也总是能在临近表演结束时，看见角落处棕色的，时不时还晃晃的兔耳朵。
啧…太显眼了啊。
格瑞特见两人认识后，经常把阿米娅留下来帮忙，聚会。阿米娅也有更多时间接触W，而W显然已经习惯了卡特斯的存在。
周末空闲时，阿米娅会跑来找W，请求W陪她逛逛街，W表面上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，可每次都会陪着阿米娅逛一下午。
同样是周末，阿米娅来酒吧找W，手里拿着一个被装饰得很精致的礼盒，阿米娅将礼盒递给W。
盒里装着的是一副手链，手链上缀着俏皮笑脸的挂件，W的贝斯上也贴着许多这样的贴纸，据W所说这是惊吓盒子，她一直以来的标志物。
阿米娅解释这是应援物，她自己做的。
“幼稚死了。”
W嘴上说道，但余光瞥到卡特斯低落的表情后，接过礼盒，将亮晶晶的手链拿在手里看了看，又牵过阿米娅的手，给她戴上。
阿米娅活动了一下手腕，挂件跟着作响。阿米娅站起身，小步凑到W面前，于是纯白的及膝裙跟着晃动，柔软的布料扫过阿米娅泛粉的膝盖。阿米娅将手放在W面前，纠结地说道，“可是这是送给W的诶…”
纯白的，绽放的小铃兰。
“你戴着吧。”W看着在她面前晃悠的惊吓盒子挂件，又看了看阿米娅湖蓝色的眸，将视线移向别处。
得到了允许的阿米娅又晃了晃手腕，似乎是很喜欢听惊吓盒子碰撞的声音。
于是每次上台时，W都能看见阿米娅高高举起的手，和在灯光下闪烁着的手链。当跳跃的，燃烧的橙红色和静谧的，灵动的湖蓝色碰撞时，湖面起了涟漪。
04.
W是知道阿米娅不太能喝酒，聚会时的朋友也大多给她递果汁。
但总有出意外的时候。
当阿米娅脸颊绯红额头滚烫地来贴住她的时候，W就意识到不太对劲。阿米娅晕乎乎的，感觉自己在柔软的云层里飘，她下意识地拉住W，弯弯眸笑着嘟囔，“W…”
阿米娅呼出的气音，阿米娅红通通的，可爱的脸颊，阿米娅滚烫的体温，阿米娅一颤一颤的兔耳，一切一切都近在咫尺。
W骂了句脏话，将晃悠悠的人揽过来，防止她摔倒，又问了身边朋友一句，“谁给她倒的酒？”
所有人都摇摇头，隐约之间听到谁说了句她自己倒的，喝的还是气泡酒。
“我先送她回去。”W扶着阿米娅，往外走去。
卡特斯连喝醉了都是安静的，只是偶尔念几声“W。”W低头去听，听不真切，又问人到底在说什么，于是阿米娅只嘿嘿笑着，W也无所谓说的什么，只当她喝醉了胡乱说话。
W，我想说喜欢你呀。
阿米娅哪懂喜欢，就像气泡酒一样，喝下去，就咕噜咕噜地冒着泡。
W这阵子总不在酒吧，手机的消息也很少回。
阿米娅每次去酒吧也找不到W，总不能是因为喝醉的事情烦她了吧。
已经很久没听见W唱歌了。
阿米娅如此想着，又一次走出酒吧，却在酒吧旁的小巷里发现了W，W就靠墙盘盘腿坐着，面前腾起缕缕烟圈。
“W。”
阿米娅叫她，W没有反应，又深深吸了口烟。
阿米娅自顾自地走过去，挨着W坐下，“这几天怎么不在酒吧？”
W不说话，回答阿米娅的只有缭绕的白烟。
“出了什么事情吗？像那天那样？”
W偏头盯着阿米娅，她像一只近乎于溺死的鱼，在窒息边缘被少得可怜的水滴吊着一线命，无法挣扎又任人宰割。
“……我不能总麻烦格瑞特。”
W嗓子也开始生涩，似乎快要说不出话来，她心里也堵着块石头，阴暗的苔癣在僻暗处滋生。
“W，请告诉我好吗。”
阿米娅支起身子，凑得W更近了，双眸泛着明亮的蓝。W掸了掸烟灰，烟头还烧得发红，看着有些刺眼。
W早些年一个人出来唱歌，欠了不少钱，债主大多都是厉害角色，走投无路的时候被格瑞特捡到，收留她在酒吧里一边唱歌一边还钱。还完钱后这些人还变本加厉，W没少吃苦头。W租的房子也是格瑞特托人找的，有时候格瑞特还要垫些租金。W一个人生活惯了，但也算知道格瑞特帮了她不少，这些天一直有人来找麻烦，W干脆避避风头。
“W，我要是能帮你就好了。”
W突然笑了声，阿米娅不太明白W的意思，只觉得W连笑声里也有几分苦涩。W再一次仔仔细细地看着阿米娅，她明白阿米娅不简单，作为高中生卡特斯能正常出入这条街绝对不简单，即使没有她和格瑞特的庇护，阿米娅只身一人时那些渣滓也对阿米娅有几分忌惮，她能猜到阿米娅的背景，但也不愿多去过问。
“W。”阿米娅轻轻唤着，将头枕在W膝上，侧头用脑袋轻轻蹭了下W的腰部，W的烟头还没掐，刺鼻的烟味让阿米娅皱皱眉，却仍旧是没起身，反而用戴着手链的那只手握住了W的手腕，“W，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W沉默了很久，她就像她那破破烂烂的出租屋一样，太小了，她出不去，也没人能走进来，她突然觉得小巷角落里的潮湿腐败的味道令人反胃，她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她膝上温顺的卡特斯，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起身。
“回家吧小兔子，我送你，以后别再来了。”
05.
W是突然失联的，阿米娅联系不到她，格瑞特也说她已经离开酒吧了。
格瑞特送走阿米娅，回到后台看着收拾好行李的W，颇为无奈地问，“走这么急？”
“今晚唱完就走。”W抚摸着陪伴自己许久的贝斯，“麻烦你了，格瑞特。”
“我倒是没关系，但是阿米娅那边？”
“不用。她晚点知道更好。”
W录制的小样突然被唱片公司选中，准备去更好的城市发展，甚至连机票都是格瑞特和几个朋友凑出来的。临走前组织了聚会，聚会没叫上阿米娅，熟识的朋友都祝她前程似锦，可W的脑海里浮现的只有卡特斯的那句“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W的手机不断弹出新消息，只看了一眼W就将手机熄屏，躺在沙发上发呆。
阿米娅收到格瑞特消息时已经回到了家，看完消息后急急忙忙换好衣服冲出了门，向酒吧的方向奔去。
「格瑞特：W让我不要和你说，我想了想还是要告诉你。W今晚是最后一次表演了，唱完就走。」
阿米娅不停地跑着，格瑞特还发来了什么消息，阿米娅来不及看，她想见W最后一面——什么都不告诉我，对吧，连要离开了也不会告诉我的，对吧。
等跑到酒吧门口，阿米娅看到熟悉的人在台上唱歌，却不敢进去了，于是她就在门口静悄悄地听着，一动不动。
台下都是W认识的朋友，有的经常来听她唱歌，环顾一圈也没看见那双引人注目的兔耳。
一直到酒吧散场，W在后台准备好后，告别格瑞特，准备离开时，格瑞特突然叫住她，拿出一个小盒子，递给她，又嘱咐她别现在拆开。
W看了眼盒子，没多想，只当是格瑞特的送别礼物，道谢后离开酒吧，离开了这座即将落在她记忆深处的地方。
第二天W到达机场，W等飞机等得无聊时，才想起格瑞特送的小盒子，W拆开看，却一瞬间愣住了。
里面是一条亮晶晶的手链，挂着惊吓盒子的小挂件。
是阿米娅做的手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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